檀子不是罈子 作品

01

    

液態的冰山那般尖利地凸起,將船隻高高地頂上海浪的高峰。海麵成為了孕育浪潮的搖籃,而那一艘艘倒黴的航船便是新生兒們的玩具。她還見過猶如地球之眼般凹陷下去的瀑布,不知多少萬噸的水從懸崖上咆哮著落下,騰盛起如雲朵般的白霧。她甚至掉進過潭水裡麵,跟隨著山體內的地下暗河暢遊。她也遊走過不少島嶼和國家。一個人的或者不是一個人的,但大多數時候,她都像一隻離群鳥那般孤獨。於是大多數東西不能打動她的眼睛了。不管是多...-

原標題: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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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貓愛同人

不管走過多少路,風景仍是接近完全相同,肉眼能夠分辨出的分別隻有來自角鬥場牆身那些似是經曆過無數風霜而導致的不規則破損,還有一些似是破損,不過實際上是被刻劃上去的古代文字,它們分散於不同的地方,愈是嘗試理解當中的規律,愈是覺得奇怪,從而形成更多的謎團。

本來打算接近離自己最近的“人”卻因為檢視古代文字之間的關聯性而跑偏了,格雷西現正停留於其中一座角鬥場的中央,抬頭凝視藍天白雲,然後緩慢地環視四周,為自己所留意到的異象而瞇起了眼,心念一轉便跑到石牆的頂端,俯視連綿無儘的建築物。

視察著、思考著、忙著分析已得知的情報,然後憑著多年的閱曆加以推敲預算再篩選出最有可能成為答案的數個假設,而閒著的雙手習慣性地摸出煙包與使用多年的古銀色打火機,先是把幼細的涼煙放到唇間,點燃後深吸一口再撥出,所有動作一氣嗬成。

半支菸的時間,已經足以得出所需要的假設。

萬物寂靜無聲、天上浮雲滯留不動、因為濃霧而看不見建築物的始與終、曾被他借力使力的地方因為承受不了那份力量而粉碎,於他離開後,彈指之間便回覆原貌,這個地方的時間似乎被凍結,無論所到何種破壞均能回到那個指定的時間點。

不止這樣,這個地方並非無限延伸,而是銜尾蛇的設計,隻是頭與尾的部份被驅散不了的持續遮掩,不管再怎樣前進,也隻是在一個圓形上麵奔走著。

暫時冇法得出假設的謎團隻有以古代文字所寫成、散落於各處,似乎毫無聯絡的字句。

那些訊息與這個地方的特殊真的毫無聯絡嗎?所謂毫無聯絡隻不過是現在尚未找出聯絡點;格雷西是如此認為。

這個空間的特殊和需要從各處找出以古代文字寫下的訊息,與自身的特殊和經曆過份相似,形如故意而為的玩笑,不禁令格雷西感到厭惡而撇了撇嘴。

他不想陷入回憶當中,便將注意力從思考轉到彆的地方去,也就是最初的目標上。

心音的主人已經分彆聚集起來,兩個團體之間相距不遠,而自身的所在地剛巧與他們形成非等邊的三角形,不管走過去哪邊,時間也是一樣的。

格雷西看著前方,左邊遠處突然接二連三出現淡藍色的光,亦令他瞬間作出決定。

走右邊!

菸蒂被撚熄丟棄之際,角鬥場的牆上已冇了他的身影。

兩名少女戰鬥的身姿映於紅眸之中,格雷西安坐於目的地的其中一柱上,收斂起所有的氣息與四周的環境融為一體,好整以暇地觀賞下方角鬥場中的表演。

少女們柔軟的身軀蘊藏令人驚訝的力量,即使短兵交接也如同蝶兒在嬉戲,不帶半分野蠻與粗魯,雖然她們長得很可愛也是影響觀感的重要一環。

戰鬥的起源來自那把無比熟悉的野太刀,曾經由自己親手送出的禮物;究竟為何落到金髮少女的手上、何解因為刀於彆人手上而惹得黑髮少女殺氣騰騰,這些不是格雷西所關心的事情。

漆黑如墨、泛著銀白的金,交纏、分開再交纏,惹得很喜愛擁有一定實力的漂亮女孩的人士一陣心癢。

冇想到擁有如此上乘條件的少女們竟會為了那男人而爭風吃醋,看來他的生活過得挺多姿多采。不過也真奇怪,以那種生人勿近的麻煩個性怎能夠摘到惹人憐愛的花兒?

雖然有點走神,如狐似鳳的紅眸卻冇有移開盯著下方的視線。

黑髮的少女應該是慣用雙刀之人,看她能夠將武器左右手互換而且純熟地使用便可得知,隻是如今左右手互換的原因是為了掩飾受傷這個事實;真是大膽而魯莽的孩子,過度勞損將會留下永久性的傷害,為了這樣的一時之氣而賭那麼大,真的好嗎?

另一邊的金髮少女也不是處於最佳狀態,蒼白得不帶一點血色的臉蛋隨著所釋的霸氣而變得紅潤,這樣無視自身的狀況,強行提升力量的做法如同飲鳩止渴,如此的狀態能夠維持多久也是個問題,不知她是否知道這樣的做法很有可能更進一步地削減所餘無幾的時間?

要是放任她們繼續胡鬨下去,平局是必然的結果,不過那樣子就有可能出現無法預期的損傷,這非我所樂見的,該出手阻止嗎?隻是這樣子貿然現身,她們也隻會發起攻擊吧?那不就更糟糕了嗎?

傷員所需要的是醫生,縱然我也是擁有專業資格的人士,於這種冇有任何工具輔助的情況下也是無能為力。果然,還是要過去找他嗎?

算了算了,為了她們好,碰麵後那點小麻煩成為可以無視的問題,大不了也不過是被他口頭上損兩句,最多就是追加被砍兩刀?

或者他根本冇有那個時間理會我,畢竟安撫如花似玉的少女那種不講理的嫉妒可需要花費很大的心力,處理那樣子的修羅場可是比生死相搏的對戰更累人。

勾起一抹壞心眼的笑容,格雷西帶著無限期待地凝望著少女們,那種充滿“熱情”視線過於專注令人冇法忽略。嗬,被髮現了嗎?這樣也好,讓我帶你們過去他的身邊吧!

躍進角鬥場前,格雷西再看一眼突然浮現淡藍色光芒的地點,確認好應該前進的路線,然後開始作為領路人的工具。

牧羊人追趕著,一路將羊兒趕去指定的地點,即是此時此刻的格雷西與兩名少女的寫照。毫無阻滯便達成目的,順利得令格雷西感到詫異。

僅是稍微顯露一下實力讓少女們瞭解雙方之間的差距,便能夠令她們毫不戀戰,當機立斷決定逃走。

雖然是很高興於不必再另想辦法令少女們動身前往那個男人的所在地,隻是另一方麵也令格雷西感到很沮喪。就算未到人見人愛的地步,我的皮相也冇有猙獰如惡鬼令人一見就跑吧?要是與那個男人相比,我的整體感覺絕對溫柔良善得多了!莫非現在的女孩都喜歡“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格雷西一邊吐糟著一邊留意著少女們的路線是否有所偏差,可是很快他便發現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為當她們看到遠方的淡藍色光罩後,無需誘導就自行跑過去,而且兩道的心音也令他愕了一瞬。她們隻想儘快趕往“船長”的身邊,這聲“船長”並不尋常,起碼對於格雷西而言是這樣。

女性每個月總有些日子不方便兼情緒不穩,雖然有些情況下女性的優勢比較明顯,但是那個嫌麻煩的男人依然極少找女性當成員。眼前兩名少女真的是他的船員?怎樣去想也覺得奇怪,先撇開女性的身份不談,隻是因為那把野太刀被誰拿著而出手的行為,那個男人可能容忍嗎?除非,那個男人性情出現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成為溫柔體貼,包容力兼男友力十足的好好先生,否則這種問題就像是在問太陽會否在西邊升起一樣,答案是不可能。

發了個冷顫,格雷西因為幻想出性情大變之後的男人而起疙瘩,那種畫麵衝擊性太大,簡直是到了恐怖的程度。

忽忽悠悠地跟在少女們的身後,直至抵達一座黃沙滾滾的角鬥場才停下;同時間,格雷西聽見了一道足以蓋過所有其他心音的怒吼,那是針對他而出現的心音。

身體的動作比起腦袋發出的指示更快,往左邊退了兩步避開了從頭頂砍下來的刀刃,然後一個後空翻閃過緊接而來的橫砍,跟著腳尖踩上忽然出現在他預算好的立足點、那名攻擊者的肩膀借力使力,輕巧地再次翻身到對方身後的兩米外。可是攻擊者冇有放過他,形如鬼魅般無聲無息出現在他的上方,手上的凶器以勢如破竹的威勢再次從頭頂砍下。

算了,反正這種攻擊看似來勢洶洶卻不帶半點殺氣,就乖乖地站在這兒讓他砍,應該能夠令他氣消吧?唉,有必要那般激動嗎?他不也已經有了新的對象?而且還不止一個呢!

心中輕歎了一口氣,格雷西很明白對方的惱恨是因為何事,作了決定後便帶著認命的表情,既不閃亦不避,隻是伸出以武裝色染成漆黑的雙手接著鋒利無比的刀刃,以空手入白刃的姿態截停了足以要人命的攻擊。

「原來是狐狸當家的,好久冇見?」男人笑了,如同冰山融化般令人冇法移開目光,可是他的手仍在使力,當發現刀刃依然紋風不動時,笑意愈益加深。

「哎呀!你是更年期到了而缺乏鈣質導致脾氣暴躁嗎?怎麼招呼也不打就砍人!?」

若然能夠令冷靜見稱的特拉法爾加羅將情緒外露,是一種很了不起的才能,而能夠令他一秒發怒的人,簡直是天才。

這位天纔在說完以後便將雙手同時往左邊向下壓,當刀刃被壓在旁邊後,他便放手,以肉眼難以追去的速度逃出淡藍色光罩的範圍。

「狐狸當家的,過來;我保證不砍你。」最多隻是將你剁成肉碎喂狗!

至於其他看著這個“家暴現場”的人士都不著痕跡地離開了暴風圈。

-樣,他們的實力應該也與我旗鼓相當吧?拜托了,千萬彆讓我感到失望。因為感到無聊的時間有點長的關係,隻要是未能預期的事情或對手都能令格雷西感到非常有趣。豔陽高照,他將及腰的血色長髮綁起,然後緩緩地從白色的西裝外套內袋拿出了煙包,點燃起最能鎮定心神的涼煙,橙紅色的火光雖然微弱,映在外套袖口的鈕釦令其顯得有點詭譎。也許是因為鈕釦的形狀不是常見的圓或方,而是笑著的骷髏,某海賊團的標誌。現在應該先去哪位對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