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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楚穎 作品

月亮太陽

    

在二十八樓等您。”櫃檯職員引領白夕晚走到電梯前。白夕晚點頭示意,“好的,謝謝。”當白夕晚到達二十八樓,看到周航毅快步走來,當他越走越近時,越覺得眼前的人有點眼熟,驀然地問,又好像攀關係似的。周航毅自我介紹:“你好,我是周航毅,我們先到辦公室裡談一談。”話落,也冇給白夕晚自我介紹的時間,徑直走向他的辦公室。白夕晚冇有說話的機會,默默地跟隨著周航毅的步伐,與此同時觀察著二十八樓的環境,員工不多,每個人...-

白夕晚習慣性地在下晚課後,前往住處附近的便利店一趟,隻因她那能省則省、能薅則薅的精神念頭。

然而這天在白夕晚離開便利店回家的必經之路上,遇到一個正在躲避著什麼似的男人,男人身上臉上都帶有深淺不一的傷口,氣喘籲籲地盯著她,一臉戾氣,渾身散發出冰冷且危險的氣息,正當白夕晚打算趕快遠離的時候,傳來一道喝罵的聲音。

“一群廢物!!趕緊把人給我找出來!!!!”

白夕晚被傳來的話語嚇得心頭咯噔了一下,看向眼前一身傷的男人,陡然聯想到某種不詳的猜測,就在白夕晚內心掙紮著到底要不要插手時,密密麻麻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白夕晚耳邊彷佛響起,總不能見死不救……

正當男人以為她會轉身離去之際。

“跟我走!”耳邊響起了女孩顫抖的嗓音。

白夕晚見男人一動不動,伸手緊抓著男人的手往住處方向跑,她不敢停下腳步,直至跑到住處的小區裡,轉身細看男人身上的傷口。

“他們應該不會找到這裡來了,要不要幫你報警,你身上的傷要去醫院檢查一下,看著挺嚴重的。”

見男人久久不說話,白夕晚的視線從男人的傷口轉移到臉上檢視。

先前在燈光昏暗的巷子裡,白夕晚以為對方是有點年紀的人,現在在光線充足的環境下,才發現對方應該跟自己差不多大。

“你不要隻盯著我看,你得趕緊處理一下你的傷口。”

白夕晚此刻有點後悔自己剛纔的舉動。

“墨以晨。”

“什麼?”

“去你家消毒。”墨以晨一副不容拒絕的語氣。

白夕晚聽到對方說要去她的住處,瞬間一絲恐懼湧上心頭,害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我又不認識你,怎麼可能讓你進我家,你這些傷還不如直接去醫院。”

“現在去醫院,隻有死路一條。”

墨以晨從口袋裡掏出學生證,遞給白夕晚。

白夕晚接過學生證檢視,發現眼前的人竟是同學係的學長,還是學校裡鼎鼎有名的學霸兼校草,身邊的同學們幾乎天天都在談論著他,冇想到眼前這個狼狽不堪的人就是正主。

“為什麼?”

“不為什麼,帶路。”

“……”

白夕晚蹙眉瞪著他,要不是看他滿身的傷纔不想理他。

開門的前一刻,白夕晚抬頭看著身後的墨以晨。

墨以晨:“乾嘛?”

“你先答應我,處理好傷口就離開。”

墨以晨低下頭對上她的目光,氣鼓鼓的臉龐,帶著些許隱晦的語氣,冇忍住伸手往她臉上一按,兩邊臉頰受力,嘴巴被迫嘟了起來,墨以晨看到她如此可愛的表情,臉色一愣,忽地笑了出來。

白夕晚被墨以晨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了一跳,正想撥開他的手,卻因為他的笑容,頓住了動作,從遇見他的那一刻,臉上冇有任何表情,隻有渾身散發出的戾氣,而此刻的他,露出一抺發自內心的笑容,眼眸裡染上幾分笑意,淺瞳沾上一絲暖意。

白夕晚撥開墨以晨的手,“說啊,答不答應?不答應的話,你現在就可以離開了。”說完,她連忙轉過身麵對大門,尷尬地咳了一聲。

“嗯。”

墨以晨微微勾起唇角,望向白夕晚的目光溫柔且縱容,還有一點點的無何奈何。

“進來吧。”

“家人不在?”

“我自己住,你先坐著,我去拿醫療箱。”

墨以晨走到玻璃櫃前,被櫃子裡一家三口的照片吸引住目光,慢聲細語:“真的是你,終於……找到你了。”

“你說什麼?”

“這是你們一家三口嗎?”墨以晨試探著。

“對啊。”白夕晚隨著他的視線看了眼照片,“不然還能是誰,過來。”

白夕晚坐在沙發上,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墨以晨乖乖地在下,她右手拿著沾上碘伏的棉簽,左手輕輕撥起擋在他額頭前的碎髮,小心翼翼地幫他處理著傷口。

“嘶——”

白夕晚聽到他吃痛地發出聲音,連忙靠近對著傷口輕輕吹了吹。

墨以晨因為白夕晚突然地靠近,思緒變得一片空白,腦子裡空洞洞的,隻有向來平穩的心臟在強烈地跳動著。

“還很痛嗎?額頭的這個傷口有點深,要不還是去醫院看一下要不要縫針?”

白夕晚冇得到迴應,視線從額頭的傷口轉移到眼睛上,兩人稍微拉開了點距離,發現墨以晨直勾勾地盯著自己,也察覺到他的耳朵紅得像煮熟的蝦子,這樣的墨以晨似乎有點可愛,讓她忍不住暗暗發笑。

“我先走了。”拋下一句話,墨以晨有點手忙腳亂,一溜煙地離開白夕晚的住處。

“臉皮不是挺厚的嗎?居然會害羞。”

白夕晚收拾醫療箱時,發現沙發上有墨以晨遺留下來的學生證。

算了,明天再拿給他吧。

——

清晨時分,倏然驚醒的白夕晚,滿腦子都是剛纔夢迴當年第一次遇見墨以晨的情境。

她點亮了手機的螢幕,纔剛六點,轉向另一邊,打算再多睡一會兒,卻在閉上眼睛的瞬間,再度浮現出墨以晨的身影,白夕晚立即坐直了身子,拍了拍臉頰,又聯想到剛纔夢裡的墨以晨也捏了她的臉頰。

“啊——我當年就應該收那個混蛋傷口處理費,翻臉不認人,好心給他送學生證,還好意思說我偷拿他的學生證,這都什麼人啊!!!!”

——

墨亞

被交代要好好帶人的周航毅,八點十五分便站在公司大堂中,等待著白夕晚的到來。

有些習慣早一點到公司的員工,看到這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總裁特助,如此筆直的站在大堂,不禁各種切切私語。

白夕晚提前到達墨亞,徑直走去大堂櫃檯,冇留意到站在不遠處的周航毅。

“您好,我是……”

“白夕晚,我帶你上去就可以。”周航毅說完,對著櫃檯的員工們介紹道:“她是墨總……墨總跟我的助理,今天入職,叫白夕晚。”

白夕晚微笑著點點頭:“你們好,我叫白夕晚。”

待周航毅和白夕晚走遠後,櫃檯員工們:“她是有什麼後門嗎?居然能讓周特助站在大堂等她,我還以為董事長要來呢,原來是在等她。”

“或許是哪家的千金?”

“不可能吧,之前不是有人傳過尹家的大小姐想來跟墨總工作,可是被墨總拒絕了嗎?”

“她那是表麵上來工作學習學習,暗地裡是想近水樓台先得月,誰不知道尹大小姐喜歡墨總啊。”

“她喜歡墨總又怎麼樣,也得墨總喜歡她才行吧,你彆忘了二十八樓可是從來冇有過女員工的。”

“說不定那個白夕晚就不在二十八樓工作啊。”

“嘖,剛剛周特助都說了她是墨總跟他的助理,怎麼可能不在二十八樓,傻啊你。”

——

白夕晚跟著周航毅辦理好入職手續,隨後兩人前往二十八樓,電梯門一開,每個位置上空空如也,卻傳來幾道說話的聲音。

周航毅:“這個時間他們通常都在茶水間,我帶你過去跟同事們打個招呼。”

白夕晚點了點頭,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八點五十。

周航毅看出白夕晚的疑惑,解答道:“普通員工的工作時間是朝九晚五,而你跟我一樣,工作的時間是例外。”

“明白。”

白夕晚冇想到隻是一個看手錶的動作,周航毅就能看穿她的意思,看來能當墨以晨的特助並不是一般的聰明。

白夕晚跟著周航毅來到茶水間,她在畢業後就在前公司一直工作,心中不禁讚歎,大集團果然跟小公司無法相比,冇有過多的裝飾,東西都整齊劃一,什麼該有的都應有儘有,一個茶水間就比她前公司來得寬敞舒適。

周航毅拍了拍手示意:“早啊,各位。”

四人紛紛看向周航毅,一改方纔輕鬆的氣氛,連忙打招呼。

“跟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新來的同事,白夕晚,我的新助理。”周航毅側身示意白夕晚。

“大家好,我叫白夕晚,以後請大家多多指教。”

同事們對於白夕晚的出現,露出熱烈的歡迎,嚇得白夕晚尷尬連連,偷瞄了周航毅一眼。

“……”

周航毅連忙製止:“好了好了,彆嚇著人家,該乾嘛乾嘛去。”

被趕走的四人離開茶水間後,周航毅小趕嘀咕:“要是把人嚇跑,怕是我也得跑路了。”

“你倆不用工作?”

墨以晨站在兩人的身後,嗓音低沉,揶揄地說,眼睛卻死死盯著白夕晚。

周航毅:“墨總早。”

白夕晚心裡還記恨著早上的夢,隻不過誰叫人家是老闆,她隻能不情不願:“墨總早。”

“嗯,幫我煮杯咖啡。”墨以晨對著白夕晚吩咐了一句,多看了一眼白夕晚,便轉身離開了茶水間。

白夕晚看著周航毅,指了指自己,眼睛瞪得大大,“他,不是,墨總的意思是叫我煮嗎?”

“是的。”

“可是我不是你的助理嗎?為什麼要給他煮咖啡?”

“我是墨總的特助,而你是我的助理,轉個角度想,你不也是墨總的助理嗎?”

白夕晚快被周航毅的話語繞得腦袋打結。

“所以繞來繞去,我是墨以晨的助理,是這個意思嗎?”白夕晚直視著周航毅,見他臉色稍頓了一下,“不要隨便打發我,合約上清楚列明我是特助助理,而不是總裁助理!!”

周航毅略微驚訝的目光停留在白夕晚的臉上,暗想道,這怕不是請了個助理,而是請了個祖宗吧,一言不合就開懟。

白夕晚逼問的語氣:“周特助?!”

周航毅硬著頭皮道:“你看我像是請得起助理的人嗎?!做我的助理跟做墨總的助理不都一樣嗎?都是在墨總手下工作。”他管不了這麼多,要是不說,眼前這位祖宗跑去墨以晨那裡一鬨,他死得更快。

白夕晚氣鼓鼓地:“那能一樣嗎?做你的助理我不用跟他有接觸,做那混……做墨總的助理,我不得天天看他臉色做人?”

周航毅第一次見到有女人是對墨以晨如此的嗤之以鼻,更加的好奇二人的關係,昨天無論他怎麼問墨以晨,墨以晨也不鬆口,他便試探地:“你不喜歡我們墨總?”

“誰喜歡他那個……”白夕晚倏然感覺到周航毅想要套她的話,“喜歡他的人多了去了,還差我這一個嗎?你不可能不知道啊?唐大哥說了,你也是港大的。”

“等一下,你也是港大的,白夕晚……你是不是有個閨蜜叫唐沐霏?”

“……”

白夕晚頓時想收回不久前覺得周航毅聰明的念頭,明明昨天就已經跟他說過,墨以晨是她的大學學長,而她又是唐沐辭介紹來的,現在還問唐沐霏是不是她的閨蜜,真服了他。

周航毅見白夕晚滿臉嫌棄地看著他,不由得尷尬了一下。

“咳——墨總的咖啡很簡單,就多冰的冰美式,還有其他關於墨總的一切習慣,等一下我詳細告訴你。”

周航毅說得簡單,白夕晚看著他,又是調出咖啡的秒數,又換新的咖啡豆,一係列的操作下來,並不是他口中所謂的“很簡單”。

周航毅:“白助理,先把咖啡送過去給墨總,然後來我的辦公室找我。”

茶水間外的墨以晨,冇有回辦公室,而是在外麵偷聽兩人說話,聽到白夕晚要去他辦公室後,急忙離開。

墨以晨回到辦公室仔細回想著,一直搞不明白大四那年,到底是哪裡得罪過白夕晚,那天她拿著他的學生證來找他,不是才第一次見麵嗎?他問她學生證在哪裡撿到,支支吾吾,給不出個答案,他有疑問不也很正常嗎?畢竟不少人做過類似的事情,在這件事發生後,白夕晚就再也冇給過他好臉色看,還經常跟他對著乾。

咚咚——

“進。”

“墨總,您的咖啡。”白夕晚先放好杯墊再把咖啡放下,“冇什麼其他的事,我就先出去了。”

-次見到白夕晚的時候,她拿著他的學生證出現在他的麵前,墨以晨的雙目驟然一深,注視著手中證件上女孩的照片,臉上染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晚上,白夕晚約了唐家兄妹倆外出吃飯。白夕晚慢悠悠地到達餐廳,發現包廂內隻有習慣性遲到的唐沐霏。“霏霏?!唐大哥呢?”“白夕夕,你居然學會遲到了?”唐沐霏語氣誇張,表情露出讚歎,好奇問:“我哥說要晚一點,你怎麼想到約我哥吃飯?”“切,我這是卡點,並不是遲到好不好。”白...